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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遊】籠鳥與盲獸

 

乖乖填坑,這是和操作小夥伴一起玩的「棋盤遊戲」中的題目「禍從天降」。

被尊哥拉風出場帥到,已經不顧被打臉的風險瞎奶了,反正我最近臉已經腫的消不下去了!

視角時間線跳躍很快,有閱讀困難的歡迎提出,然後可以無恥的求討論嗎QAQ

 

劇情人設全是看了48集生肉瞎奶, OOC吃到飽!

有傷殘的情節描寫,慎入!

兩人目前勉強算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這種男子高中生的相處有那麼可愛!

 

 

藍翼綠眼的飛鳥在牢籠中翱翔,

赤色毛皮的盲獸在火焰中奔馳。

 

 

✖✖✖✖✖✖

 

 

藤木遊作還沒有從劇烈的暈眩和作嘔緩過來,整個人是虛浮的,腹部一陣陣絞痛。

 

在放學路上被突如其來的圍住毆打,然後架著推進舊倉庫,他曾經向AI表明自己沒那麼弱,但那是在對方人數不是複數的情況之下。

 

一般情況下,他就算打不贏還是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不過顯然他的腳程比不上在LINK VRAINS的滑板,無法成功的在現實中將追捕者甩在後頭。

 

「老大,這小子真有用途?」架著他右手的人狐疑的問。

 

「沒用就廢了他。」帶頭的高三混混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快拍幾張照片給我們的好兄弟──」

 

 

✖✖✖

 

 

穂村尊百般無聊的躺在警局居留房的長椅上,外頭的警員正逐個對他們這些鬧事份子做筆錄,這次是對方先挑釁的,希望警察看在這個份上不會把他扣在這裡太久。

他在這冗長的等待中選擇閉目養神,短暫的休憩與放空總是最好的嗎啡,不僅能止痛,還能讓情緒回歸正常值──

 

「不好意思,前輩,可以讓這個孩子也在這裡待一下嗎?」

 

「這初中生打哪來的?翹家?」

 

「不,他說他出來散步...

 

「三更半夜散步誰信啊?監護人聯絡了嗎?」

 

「啊...是!不過好像沒有辦法馬上趕過來...

 

「嘖,一看就是家庭有問題。算了,先安置在裡面那間房吧,今晚的不良少年群毆事件搞的我煩死了!這些兔崽子真該全部關到監護所去...

 

外面那些大人的交談聲讓他從淺眠中被吵醒,外套剛從腦袋上滑下來,就見女警帶著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少年進來,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的長椅上等,然後給了他一床薄毯,就帶上房門離去。

 

「喲,聽說你翹家?」

穂村尊調整了一下姿勢,向那個坐的端端正正的少年攀談。

 

「我是在散步。」對方說的很認真,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說法很不可信。

 

哈,這個時段會在外面遊蕩的除了醉鬼或毒販,就是我們這種人了!他自嘲的想了想。

 

對面的少年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裹緊留下的毯子,把自己包的像個蠶繭,沒多久就睡著了。

 

穂村尊倒是希望對方醒著,因為沒人交談的話他會比較不容易保持清醒,如果在半夢半醒間把對面這小子打成廢人就不好了。

 

幾經斟酌他選擇換了個姿勢,將自己的腿曲起來,腦袋擱在膝蓋上,背部抵著身後的水泥牆,這是他在幼時發現最不容易睡著的姿勢。

 

在那瘋狂又殘忍的半年裡面,連好好休息都是不被允許,僅能勉強果腹的食物和懲罰性的疼痛一次次擊打他的意志,這時他發現,維持這樣的姿勢,讓大腿抵著肚子多少能減緩飢餓感,也能適度的休息和很快的清醒。

 

──畢竟要是直接躺下來入眠,他有預感自己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想到惡夢裡時不時出現的電擊,他的思緒又逐漸陷入那個白色的牢獄,多重的負面宛如熱焰火舌舔拭他的心靈,腎上腺素開始飆升,拳頭上的青筋繃緊──

 

──正當他下意識的想將拳頭揍在一旁的椅子上轉移這股發洩的衝動時,一陣慘叫突然劃破了整間房,對面的被子激烈的扭動起伏、發出淒厲的哀號和哭喊!

 

「喂!你還好──」

 

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叫就連每天跟著不良們打人的自己都很少聽聞,人在極度的恐懼或疼痛時要嘛發不出聲音,要嘛就是好似要把聲帶扯成兩半那般的嘶喊。

 

穂村尊連忙跳下來直奔前方,猛的掀開薄毯,就這樣對上一雙驚恐的翠綠,少年雖然張開了眼卻好像看不見他,因為他在那雙眼睛中只看得見滿滿的恐懼。

 

「你冷靜點。」

雖然試著說著安撫的話語,他卻不敢輕易碰觸對方,要是突然控制不住──

 

「穂村你這渾小子在做什麼!?」

 

最後反而是他被衝進來的警察大叔制服在地,那個剛剛扯破喉嚨般尖叫的少年則是被女警輕聲的安撫著──顯然大家都認為剛剛的尖叫是他這「暴力慣犯」又去襲擊了無辜可憐的逃家少年。

 

──冤枉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麼都還沒做!

 

 

✖✖✖

 

 

「抱歉,我來晚了遊作,仁的醫院那邊突然有狀況。」

 

「沒事...」

 

「我說你,不要再晚上夜遊...或是散步什麼的了,萬一遭遇危險怎麼辦?而且被帶進警察局的次數多了對你的經歷不好!」

 

「但我睡不著啊草薙桑,放心吧,我稍晚會把警局的紀錄都黑掉。」

 

「......」

 

 

✖✖✖

 

 

聽著醫生的檢驗報告,穂村尊蠻意外自己還能如此的平靜──左眼包裹著厚重紗布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吧?

 

「幸好還不是完全失明,戴上眼鏡的話應該還是能過一般生活,再透過手術也多少能改善。」

留著小鬍子的醫生又在檢驗書上寫了些東西,然後向一旁的護士交代了一下。

「年輕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的傷勢還沒有把命也丟了實在是老天有保祐。」

 

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他費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眼前晃一晃,不出所料,右眼在那麼近視物的情況也模糊的只剩下扭曲的色塊。

 

穂村尊用手臂遮住頭頂上的日光燈,感受自己的衣袖逐漸被淚水濡溼,他從LOST事件後就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不、或許連人都稱不上,只是一隻裹著人皮的「野獸」,隨時隨地爆發自己壓抑不了的情緒,宛如這個世界都是要被他報復敲碎的對象。

 

遲早他的身邊只會剩下支離破碎的殘骸什麼也不剩。

 

現在,終於連這頭野獸的視力也要奪走,讓他連自己雙手染血的模樣也看不清了,只能在黑暗中注視自身醜惡的姿態了嗎?

 

 

✖✖✖

 

 

「不靈夢,很想見自己的夥伴嗎?」

 

「那傢伙雖然不靠譜,但畢竟是我等的族人,是與我相同的存在。」

 

「相同的...存在?」

 

如果是那樣──

 

「遊作君,如果是...和遊作君,就能成為朋友吧?」

 

 

✖✖✖

 

 

「這麼大陣仗的,就為了見我一面嗎?學長。」

踏進這間昏暗的倉庫,看著藤木遊作被數個人押著,嘴角和右臉上都是各種瘀傷,真是不禁有點感嘆這場面還真是懷念的...令人作嘔!

 

「哈哈,誰叫你出院轉學了就避不見面嘛!我打算把這邊的地盤再擴張一下,穂村你的助力可不能少。」眼前領頭的老大從堆疊的箱子上一躍而下,順便將叼在嘴裡快抽完的煙踩熄。

 

「我明白學長的意思,不過托各位當時的福,我的視力已經受損,這個忙,恐怕無能為力。」

一年前,那些平時帶著他一起打群架的同夥,看苗頭不對時竟然一哄而散,留下逃不掉的他獨自面對另外一整個幫派的混混,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後腦被重擊,然後再也不省人事。

 

 

「哈哈,兄弟你別這麼不識趣,這麼快拒絕你就不怕你的『朋友』也跟你一樣變成殘廢?」

 

彷彿為了不讓他有太多考慮的時間,其中一人壓著遊作的手開始往反方向施力,被受刑的少年蹙起了眉頭,卻硬是一聲不吭。

 

「我只給你數三下,不然你就等著看這小子──」

 

碰!

 

──那是一瞬間的,眾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老大被直接被打進一旁成堆的貨櫃上!貨櫃被強大的衝擊力晃的幾乎要垮下來,大量的灰塵被震落,卻沒有哪個人敢不要命的上前看自家老大是生是死。

 

「不需三秒...

穂村尊低垂著視線,沒人看的見他的表情,只感覺那種曾經熟悉的殺意和暴戾氣息在整個空間炸開刺的皮膚泛起雞皮疙瘩,只見他緩緩的摘下眼鏡收進口袋:「也不用什麼三個見鬼的理由...

 

「你小子想幹嘛!?你朋友還在我們手上!」

 

他雙手撐著額頭,將瀏海往後一攏,一雙盈滿殺戮氣息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那已不是──

...十個人嗎?原來我被小看了?」

 

「大家快上!他沒有眼鏡就是一個瞎了的廢──嗚噗!」

 

 

藤木遊作自認自己在於漢諾騎士的戰鬥中,暴力的場面也沒少看,但怎麼也沒有現在看到的如此有實感。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和骨頭斷裂的劈啪剩響徹在整間舊倉庫裡,震的耳鳴。

 

「遊作醬...這應該...不只是『很能打』了吧?」決鬥盤裡的小眼珠瑟瑟發抖。

 

......AI,等一下...匿名叫一下救護車。」

 

 

「怪...怪物...你這怪物──噁噗!」

 

「不好意思,我的拳頭同樣也是瞎了。」

穂村尊一腳踩在最後一個被打的滿臉都是血的人脖子上,逐漸施力,對方瞬間發出窒息一般的抽氣聲,卻再也沒有力氣去扳動施虐的皮鞋:「...總是會不小心打到垃圾呢...

 

 

✖✖✖

 

 

「我慎重的,和藤木君你道歉。」

因為遊作拒絕去醫院,甚至拒絕驚動到草薙,所以現在是兩人一拐一拐的互相攙扶著走回家的狀態,書包裡的兩個AI因為過分聒噪通通被處以靜音之刑。

 

「我真的很抱歉,我本來想轉學後平靜的生活下去,沒想到他們會找過來──」

 

「你實在看起來不像是個追求平靜的人。」

 

竟然不是列出三點來吐槽,看來嘴也是被揍的出血了不想講話吧。

「呃總之都怪我要是我不那麼明顯的靠近你,他們也不會找上──

自己果然,交不到朋友,本想說和自己有同樣經歷的藤木遊作可以結果還是

 

穂村君。

 

「啊、是。」

 

「他們說你眼睛瞎了,但在我看來,你的內心也不甚清明。第一點,如果你想要追求平靜的生活,反倒不應該和SOL追捕的Playmaker一起行動。第二點,甚至一開始就不該出手幫助反倒讓自己也在LINK VRAINS被通緝。第三點,作為同樣LOST事件的受害者,和相同遭遇的人在一起只能互舔傷口,更不可能達到正常人所謂的『平靜』。」

 

注視著目瞪口呆的尊,藤木遊作將豎起的三根指頭收回,轉而又將搭在他肩上的手捏緊了一點防止滑落:「綜合以上三點,我不認為你暫時真的想過平靜的生活。」

 

「呃」直接被連三點採到痛腳,實在無法反駁,天殺的鴻上了見,為什麼創造出了這種可怕的邪教怪癖!

 

「所以,既然我們已在同一條船上了,我想,你就別下船了。」

 

 

 

這就是,

盲獸駕馭著從天而降的烈焰來到飛鳥身前。

然後,與飛鳥一同前行的瞬間

 

 

 

 

The End

 

2018/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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